江忆在傻子怀中,做挣扎状。两手使劲往上举,举到最高处,指尖只能摸到他脖子最下面那节突出的锥骨。
江忆又叫傻子躺到担架旁边。张老爷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不止身子比傻子长,体型也很是魁梧,比他大了足足两圈。
这说明,在案发情形下,江绣娘压根连他的脖子都碰不到。
那又何谈插根绣花针?!
豆大的汗珠自县令额头渗出来,目光闪烁,想必是在思考其他说辞。张夫人将手帕拿下来,眼珠通红,也看着江忆,没再嚎哭。
屋内一时静的针落可闻。良久,才有一个来自角落的微弱女声打破宁静。
“江绣娘是冤枉的……人不是她杀的。”
江忆闻声望去,那是一个明眸皓齿的清丽少女。
有她第一个站出来,声援也多了起来:
“对,不是江氏做的!”
“请大人再仔细查探!”
“还好人一个清白!”
“……”
“一派胡言!”县令拍了下惊堂木壮胆,指着江忆鼻子,“那你说,凶手不是你,还能是谁??”
张家高门大户,与县令交情匪浅,常仗势欺人。是以所有人都侧着耳朵,想仔细听清楚到底是谁为民除害。
“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江忆幽幽道:“就是这位家奴张管家!”
“什么?是他?”
“一脸奸相,一看就不是好人!”
“江绣娘是怎么看出来的?”
猜疑声,议论声如潮水涌来。管家横眉怒目:“你莫要血口喷人!我杀我家老爷做什么?”
“张管家,请你仔细回想一下,当初你我搏斗的时候,我是怎么用布匹击伤你的?”
这回不用江忆说,她扬了扬下巴,傻子就抱过布匹立在管家身前。管家额角不自觉抽了一下,暗色的血痂触目惊心。
但这回,不需演示,大家也看的分明了。
管家站直,裹布的木板角,正巧对准他的伤口。
如果管家是自己撞上去的,那这个角度正好。如果是一个娇小女人持它行凶,那就需要女人抱住另一端,距受害人五尺多远,再从上而下砸落……
女人的力气能不能做得到不说,这样的角度不可能是巧合。就算真就巧合了,从举起布匹到砸下去的时间,也足够一个正常人退后一小步,躲开凶器。
谁会站在那里等着挨打?
不知是气的,还是心虚的,张管家两条竹竿腿已经开始肉眼可见的颤抖。江忆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迫得他不得不转移视线。
江忆拍手:“真是个顶好的计策。你先毒死张老爷,后打死我。又自己撞出伤口,制造出是我所为的假象,把脏水一滴不剩的全泼到我身上。但你没想到——”
江忆话锋一转:“但你没想到,我竟然没死吧?!”
如果原身不死,神魂不灭,来自另一个时空的灵魂,也不会附着到这具身体上。既然占了人家的肉身,江忆就要为她把所有的委屈都讨回来。
乌木桌椅经历无数年华,已磨的微微发亮。桌后墙壁高挂着“明镜高悬”,庄严肃穆,望之生畏。
而在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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