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总得来,该走总得走。
到来之时好好面对,走的时候也好问心无愧。阴了这么久,也该好好碰上了。
我冲着她拱拱手,“庞老夫人,别来无恙。”
那魂儿才刚站稳,登时又跌地上去,想掀开自己散落在脸上的头发,却发现,掀不动了。
“你……你……”
我又弯低了一些腰,尽量不让她看我的脸,“在下杜玄,且不提过往,方才在画中,不是已经见过了吗?”
都见过了还吓成这样?
她抖着手指我,嗓音里又是恐惧又是愤慨,“是你,你这恶鬼,还没投胎!竟来害我!!”
呵!
凭什么你害死我,我就不能来害你?
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现在也不是跟她理论这些的时候,重伤的乔笙还躲在我怀里等着我呢!
“庞夫人,此言差矣,小生我到现在为止可碰都没碰过您老,又何来害您一说?”说着,我直起身,又指了指那被绑在椅子上,死相极其狼狈的尸首,“您是怎么死,结果不是一目了然吗?”
她转身的同时,我连连后退了几步,果然,转瞬间,爆发出媲美山崩地裂的尖叫声。
不同的是,这回能听到的,只有我,和画里的乔笙。
死人才是最好的沉默,这话还真是至理名言。
我怕黑白无常找来,不等她震惊完,又赶紧上前几步,“庞老夫人,您心有不甘小生明白,您复仇急切小生也明白,现下小生有让庞老夫人回魂续命之法,不知您,可愿一试。”
她又转回头,整个魂抖如筛糠,“你?你为何……”
“为何愿意帮您?”她说话太慢,我赶着帮她把话问完,又麻溜地回答,“实不相瞒,小生怨念太深,不愿投胎,故而在此。”
“小生之死也不是您一人造成的结果,逍遥法外之人,不是还有庞老爷、严檬,还有芝芝么?而让庞夫人一生错付,含恨身死的,不正是庞老爷吗?”
话落,我明显感觉到从她那儿飘来的怨气更重了些,阴凉阴凉的,像冬日里潜藏在冻结实的冰湖里最深处的大冰块。
我继续道,“现如今庞老夫人您已遭不测,小生自然不会再对您做些什么。常言道,非敌即友,我们现在有共同的敌人,小生愿与您结成同盟,助庞夫人还魂续命,以雪此生之恨。”
这番说辞,我考虑了半天的。
要是我说,我是什么大慈大悲佛祖转世,无条件帮她,她肯定不信,能牵住人心的,往往都是利害关系。
虽然她现在不是人。
果然,那庞老夫人渐渐镇定下来,浑身抖得也好些,想看我,但因为散落的头发挡着,拨不开,所以头左摇右晃着。
我道了声“得罪”,便主动伸手帮她拨开了头发。
天地良心!
我之所以帮她,纯粹是因为她头发盖脸太瘆了!比那长发飘飘,白衣玦玦的女鬼还恐怖。
然而,帮她拨开头发后,我又有些后悔了……
那双血眼浑浊不堪,偏偏还淌着血,光看着就够吓人,更别说还盯着你。
可谁想到,我刚给她拨开了头发,她‘噗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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