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啦!不怕你小子醉,就怕你小子不喝。”
老汉心里本来就美滋滋的,听到有人愿意喝自己酿的酒,更是甭提有多高兴了,好酒的人就这样,一个人喝太闷,几个人喝太吵,若是两个人嘛……不多不少刚刚好。
“嗯,谢谢大爷。”
封释云点头接过酒袋,同时接过来的,还有半只早已煮好但此时却只剩下了冰凉的腊鸭。
“大爷,离国都还有多远呢?”
半口酒和着满口鸭,乌篷外的糜雨,没完没了的下,rì头躲在云后,哪有水漏①滴答,封释云现在才知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原来这并不是句假话。
“唔……如果不是碰到下雨,晚饭前应该就能抵达,可现在嘛,不好说呀……”
老汉手抚着下巴,微扬的马鞭却没有因思索而停下,老实讲他去国都的次数也不多,所以他对封释云的回答,大多数内容也就只能是‘也许可能’吧!
“哦!……”
封释云撇着头,继续啃他的腊鸭,或许是酒袋用的时间太长了,有些渗雨吧,他总觉得这酒喝起来,没有头一回喝着时劲大。
“娃娃,你到了国都,准备去哪儿落脚啊?”
榆木轱辘碾过一块顽石,乌篷顶上抖开了四面水花,车架忽地腾起猛地落下,刚刚点上的旱烟,被老汉猛地一吸,炸起了一团霹雳吧嗒的惹眼火丝儿花。
“这个……我有个叔叔,就在jīng武营里,我准备去投奔他。”
脸上飞起两朵红霞,封释云咽下了最后一口腊鸭,一想到那天早上那匹晃着老铜铃铛的高头大马,还有那一挂雄壮怒甲,望着头顶那敞碍眼的乌篷,他此刻真的很想一股脑儿地掀翻了它。
“噢,jīng武营?那你叔叔多半是兵武喽!”
烟锅里的火星看起来燃得很专注,可封释云还是能从那股呛人的烟气中嗅出一股子浓浓的羡慕。
“是呀,就在一年前,他成了兵武。”
冰凉的火辣再次下肚,乌篷外那片本就模糊的天,此时则变得更加模糊,想想一年前,他还在万岭城里住,那段rì子过得他自己都感觉有点飘忽,拜了师父,就要成为兵武,他兴冲冲地跑去刀马营,却被一大头小兵挡住。
‘陈队正因战功卓著,被将军调往了国都,国主要亲自发下符兵,以资鼓舞。’……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等过些时rì,我也能成为兵武。’……
‘就你、也能成为兵武?’……
‘告诉你,我、一、定、能!’……
酒有点烧,烧得封释云哑然失笑,如果哪天再让他撞见那个大头小兵,他一定会远远地绕开,免得被人家戳着鼻子骂上几声‘孬种、草包’!
“嘿,我说呐!你小子怎么放着一个兵武师父不要,非要跑去从军,原来里头有人啊!”
烟锅里的火星不停地烧,赶车老汉的心却在不停地绕,他这一生呀,没啥出息,也就弄土到老,他儿子比他出息,却还是要对人点头哈腰,可现在嘛……车上这娃娃貌似来头不小,他要是对付好了,攀上那么点关系,等到孙子出世,再往后……他这一家子,说不得就可与天攀高。
“呵,是啊!我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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