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灯光浅色调,厚重的地毯花纹华丽。
唐诗走在前,苏澄跟在后,不知是不是他有意的,甚至走路的步调节拍都能重合上。
她从拿出房卡,在房门前站住脚步,身后的脚步声也停住。
这人显然还没有走的意思。
唐诗深吸一口气,转身:“今天谢谢你。”
她就差把“好了你可以滚蛋了”这句话摆在脸上了。
男人眉眼温和,即便看穿了她这低劣的演出,也没有拆穿她,像是早就知道一般,抬手抽走她掌心里的房卡。
唐诗没有防备。
他已经将打开门。
“你——”她猝不及防被他拉着进来。
约莫半掌宽的门缝闭合。
似曾相识的一幕。
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恬不知耻了?
出尔反尔地这么面不改色。
月色下,他的瞳眸镀上一层浅薄的冷色调。
男人微凉的指尖触上她的领口,唐诗身子一僵,本能反应极快地要躲。
苏澄速度更快,抬手捏下她领口处的一小枚黑色的扣子,快速收手。
一挑眉:“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嗯?”
那枚黑色小扣子静静地躺在他摊开的手心,衬得他手冷白。
唐诗后知后觉才明白过来,稳住神色,四两拨千斤,看着他手里的扣子:“这是什么?”
苏澄唇角一翘,不答话,转身去客厅接了杯水,将黑色的扣子丢进去,看着它沉入了水底,这才慢悠悠地回道:“窃听器。”
“什么?”唐诗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他却不再回答了,打开房门,身影融与光中。
房门将关之时,他突然转过头来,眸子认真专注:“别怕。”
这一次,谁也伤害不了你。
无论以何种身份,我都会保护好你。
没有海誓山盟,没有言之凿凿,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却沉沉砸进她的心里,尘土飞扬。
生生砸出个巨大的窟窿。
“砰——”门被过堂风带上。
她只看清他眸底一瞬的暖色。
-
星火稀落,晚风带着松香。
黑色宾利靠着路边而停,没过一会儿,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个姑娘,裹着深黑色的大衣,寒冷的初冬,她却光着一截小腿。
小腿上青青紫紫全是各种淤青,还带着被烫伤带着血丝的伤口,已经是惨不忍睹,她带着宽大的帽子,遮着脸。
她一下车,后面的宾利就扬长而去,只差一点就蹭到她的衣摆。
李云萍攥紧了身上的大衣,那是她最后一块遮羞布,光鲜亮丽之下掩盖着已经腐烂了的皮肉内核。
坐电梯上了二楼,打开房门,室内一地的烟头,夹杂着潮湿的腐朽味。
她在那个男人那里呆了整整一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过来,好像已经被摧残地不成人形,灵魂和□□都已经腐烂。
她蜷缩在沙发上,仿佛一只生于黑暗的丑陋怪物。
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沙发上的人抖了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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