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摇光愣了愣,回神一般笑着摇头道：“那也是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呢？”聂晚晴却不依不饶。
“不会是爱。”
说到这个字，聂晚晴似乎尤其在意，从前轻易便能被转移的注意力,此时也紧紧地黏在这个字上,人也变得固执多了。
“郎君都非是那爱人者,怎能笃不是？”聂晚晴驳他。
这话倒教沈摇光哑口无言。
可是……他仍觉得聂晚晴所言荒谬。
怎可能是……爱？他们二人分明是师徒，他知自己的秉性，不会与人跨越雷池,即便是收徒入门,也只会倾尽全力地教导,绝不会对个晚辈产生半点歪思。
可是……
聂晚晴也说了，他不是爱人者，不知道对方里会怎么想。
可是,谁会爱上教自己读书的夫。
……可谁又会这样,舍命保护自己的夫？
但不知怎的,“夫”二字在他的词汇里陌生极了。反倒是那个聂晚晴极力相护的字眼,似乎扯动了他里的某根神经,让他口使劲抽动了几下。
像是被他遗落的某回忆活了过，在他的口使劲冲撞了几下。
沈摇光像是忽然想明白什么,猛地通透了一般,却又像是被卷入了更深的漩涡,让他的神思更加混乱了。
却在这时,他猛地一愣。
……他在想什么啊。
他怎么会因着聂晚晴的两句当不得真的话，便去……这样揣测商骜。
他像是猛地触碰到了一道禁忌,被狠狠电了一下。浑身麻木后，他的灵台清醒了过。
他看向聂晚晴懵懂的双眼。
……是他糊涂了。聂晚晴哪日不提和“赵郎”的事？他怎会顺着的话茬，将他与商骜扯成那负郎的关系。
沈摇光无奈地笑了笑。
“是我不如你明白。”他顺着聂晚晴的话,哄孩似的夸赞了一句。
却不料聂晚晴面上的愁容淡了几分，竟像是他炫耀一般，说道：“郎君也不必恼。便是九君，都没我明白呢。”
“什么？”沈摇光不解。
“我重见天日那天，九君让我亲手掐死赵郎后，曾问过我。”聂晚晴说。
“他问我后不后悔。若是当日不见赵郎，未曾与他相知相识，我便不会长久地留在鄞都，更不会被下旨和亲，也不会死在那天了。此后，我便可遵从父母命，得遇佳婿，儿孙满堂。九君嘲笑我，然会后悔。”
“……然后呢？”
“然后我说，我不后悔的。”聂晚晴说。
沈摇光愣了愣。
“为什么？”
“便是为了当日花前月下，赵郎攀上墙头，冲我笑的那一下，我死了，也是值的。”聂晚晴说。
“我终日悲戚，却无一日后悔。”
沈摇光怔怔地看着。
分明面上神情仍旧是愁苦，沈摇光却不知为何，总觉得此时该是笑着的。
便见聂晚晴接着道。
“九君听见这话，也是笑了的。”
“他说什么？”
“他说，我是对的。”聂晚晴说。“他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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