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似乎忘记我了。”乔说。
就在亚度尼斯想着自己该怎么解释的时候,他又听乔笑叹了口气,好像并不觉得多么奇怪。
没等亚度尼斯回话,他就转移了话题:
“最近过得还好吗?卡尔的事情我有听说一些。”
乔的语气带着些怜惜,似乎在他的印象里,时间门还停留在一个月前、亚度尼斯还被超人锁着的时候。
“那孩子……嗯……听不进劝,固执起来时,可能会伤害到身边的人。”他说。
亚度尼斯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过得还好吗?呃,其实挺好的,他们几乎可以说是每天都在醉生梦死,腻腻歪歪,自己也是今天才因为突发事件和超人分开。
但这种事情又不好跟长辈说,他就一时没有回答。
乔还以为他是有口难言,看向他的眼神更加怜惜了。
他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认同卡尔的做法。”
亚度尼斯愣了一下,看向这位意识投影。
乔继续说:“卡尔对这颗星球来说,终究也只是个外来者。他的初衷或许是好的,但是……”
“将绝对的权力集中在少数几个人手中本身就是一种错误。虽然现在他们还保持着初心,但五年后呢?十年后呢?”
是的,这也是亚度尼斯所想的。
超人向他展示的世界,确实秩序井然、非常美好。
这条时间门线上的他和上一条线的他虽然走的都是统治者的路线,但方案和结果却完全不同。
上一条线的超人,越过了杀人的底线,而且性格极端,表面上说着要构建新世界,但不知不觉就走向了霸-权主义;而这一条线的超人,没有杀人,连最穷凶极恶的犯罪者,也只是拉过去切除脑叶,让他们变成无法再度犯罪的白痴。这样的做法似乎剥夺了人权,但却有所成效。大多数人还乐见其成,认为犯罪者根本不需要人权。
上一条线里,极端的压迫产生了蓄意报复者和反抗者,比如莫顿·莫里森,比如蝙蝠侠;而这一条线里,抛去那条尚未证实的信息,似乎连蝙蝠侠都选择站在了超人那边。
单从统治方法来看,这一次的超人简直高明太多了。
或许是因为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就连亚度尼斯一开始,也找不出什么错处来。
但是主线任务的进度迟迟不动,就意味着这个世界还有危机尚未解除。
亚度尼斯知道自己的思路错了,也就开始思考“救世”这个主题到底意味着什么,评判标准又会是什么。
乔的话,则让他有一点点启发。
乔·艾尔,是一位很有智慧的人。
虽然现在出现在亚度尼斯面前的,只是模拟他的意识一串数据,但他的谈吐、他的情感,都仿佛在告诉亚度尼斯,他就是乔的一部分。
或许是因为他的眼神太过深邃,或许是因为他的表情太过和蔼,又或许是因为他的语气太过自然……
亚度尼斯觉得,自己或许真的可以和他探讨一下。
于是他问:
“那您认为我应该怎么做呢?”
“你应该怎么做?”乔愣了一下,像是想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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