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幽暗的底下基地里。
蝙蝠洞里那台超级电脑的运算核心被搬到了这里,搭载的系统正在工作。主机散热时发出了风扇转动的声音。
除此之外，就几乎没有其他声音了。
这个房间门里也没有开灯，就这么保持着阴暗的光线,只留超级电脑的屏幕发出来的光，照亮了一部分范围。
蝙蝠侠坐在电脑前。
他手臂上那层厚厚的护具被摘掉了,特殊的制服不了也被拉开，露出手臂的皮肤来。
另一手拿着一根针剂，针筒中盛了半筒莹绿色的药剂，尖细的针头在电脑的蓝光下反射出幽幽的光。
未被面罩遮挡的蓝眼静静地盯着这管药剂，随后,他手指一推,针筒中的液体就被推入凸起的血管之中。
额头上逐渐有冷汗浮出,额角的青筋也开始跳动。
他的气息也粗重起来，双眼紧闭，看起来非常痛苦。
这样的状态维持了好几分钟,而后,他的气息才逐渐平缓下来。
蓝眼重新睁开了,他将这管空了的注射器放入了一个特制的盒子里，将其锁上。然后,又抬头看向运行中的超级电脑——
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正义联盟最近的行动轨迹。超级电脑会根据由蝙蝠侠提供的大量行为数据分析正义联盟的下一步行动，以及联盟军可能的兵力部署。
虽然这些事情蝙蝠侠自己就能做，但现在的他已经没有那个精力了。
——事实上,蝙蝠侠的精神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着巨大的煎熬。
从两年前开始，他的脑海里就会时不时地出现莫名的低语。听不清具体的含义，就像是一群精神病人毫无逻辑的对话，偶尔还会夹杂着几声绝望的惨叫或疯狂的嬉笑。
只有在注射血清之后,这些声音才会逐渐减弱，但还不能完全从他的脑海中消失。
每过一段时间门，他就必须注射新的血清。
这些声音仿佛必须伴随他的终生了，但蝙蝠侠并不在意这些，也没有精力和条件去研发更有效的药物。
如果不是曾经有个人请他帮忙研制克制小丑病毒的血清，他甚至无法保存着理智，坐在这里对思考对正义联盟的下一步行动的应对措施。
他的视线从那滚动的文字上划过，不经意间门在某个位置上停留了一瞬。
其实，被电脑记录过的事情会以小字的形式出现在屏幕的角落。
在最边角的地方，密密麻麻的黑字里，有这么一行描述——
“xx年4月1日，小丑死于蝙蝠侠之手。”
4月1日，就是大都会被核平的时间门。
那天的超人因为家乡的悲剧和爱人的死亡陷入疯狂，这是他第一次表现出这么强烈的情绪波动。
一个生活在黄太阳光星系里的氪星人，暴怒起来时可以直接毁灭整颗星球。更别说，小丑既然敢做出这种事情，就肯定早就想过了超人暴怒的结果。
以他的性格，他是不会让自己就这么白白死去的。他肯定会利用自己的死亡去做些什么事情，比如……让超人彻底疯狂。
所以，蝙蝠侠最终决定在超人动手之前先一步杀了小丑。即便知道这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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