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行霁愣了一下,随即无所谓地笑了笑——
“我本来以为祸害都遗千年,没想到老天偶尔也开眼嘛。”
他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蛋,都不肯掉几滴鳄鱼的眼泪来假惺惺的伪装一下,毕竟许致尧也为他提供了几颗廉价的精子。
不过敢爱敢恨,情绪热烈又分明,这永远是许行霁身上最吸引人的地方。
盛弋忍不住弯了弯唇,笑着问他:“你不意外么?”
“你说完的一分钟之内有一点,就一点点。”许行霁修长的手指撑着额头,比划着,然后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但仔细想想,就不意外了。”
盛弋好奇:“为什么?”
“因为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情,还记得许淮北来找我,主动要和行西合作的事情么?”许行霁唇畔勾起几抹冷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家大业的许氏干嘛来主动和我求和?尤其是许致尧那老头子,死也不会服软的,现在想想,是因为他真的要死了,身体撑不住了。”
这的确是个非常合理的解释,能说通前段时间许淮北过来‘求和’的动机。
老头子死后,许淮北也不算成气候,就像许家老大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他天赋如此,上限也就在那儿了,许家老一更不用说,纯废物一个。
许致尧眼看着自己就要百年之后了,那许家几代的家业怎么办?
如果勉强维持着现状,倒也可以支撑,但就怕许行霁继续用手段施加压力,源源不断的打击……许致尧在的时候可以勉力支撑,但换成许淮北,那是注定没有办法的。
许致尧自己可以一辈子骨头硬不服软,但总得为了后代和基业想想,所以他派许淮北过来低头了。
很可惜,许行霁并没有接受这个和解和许氏合作,没有遂了他的心愿。
如果说许行霁身上还有一点许致尧肮脏的血统的话,那也许就是一脉相承的硬骨头了。
但如果可以,他真想把这点东西也给从骨到皮的剔除掉。
不可避免的,又有些阴沉自毁的低气压弥漫在周身时,许行霁察觉到一抹温柔覆上了自己冰凉的手背。
抬眸,是盛弋在看着他,视线温柔:“许行霁,苏美锦还和我说了一件事,她说七月份是你母亲的忌日。”
“本来想等你主动告诉我的,但想想还是自己问吧,你能带我一起去拜祭她么?”
她作为一个曾经的‘儿媳’,还从未见过自己这位婆婆呢。
盛弋声音轻松柔软,许行霁知道她是帮自己转移注意力。
“苏美锦那女人倒是蛮喜欢你的。”他嘟囔了一句,忍不住笑了:“我老婆招人稀罕,人见人爱?”
女孩儿严肃的板起脸:“别转移话题。”
“……不是我不想带你去,是因为我自己都不怎么去拜祭她。”许行霁撇了撇唇,只好有些不屑的哼:“那蠢女人去世之前要我保证一件事,就是把她的灵位弄进许家的祠堂,她死也要缠着许致尧,我之前压根懒得去。”
但冯诗诗强烈的遗愿,他身为人子,怎么也得帮她完成才行——虽然他根本不懂那蠢女人的执着是为了什么。
而且因为这灵位的事情,许行霁从小到大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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