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淙大师。”宁元昭笑着看天淙,“一别多日,大师的变化倒是不小,若不是我记性尚可,恐怕还真认不出来。”
“阿弥陀佛。”天淙也真如他的故交好友般,连神色都未变一下,“宁小施主说笑了。”
“咦?”小僧弥愣了一下,“原来师叔与宁施主早已相识啊。”
“曾与天淙大师一起在望烟花楼中喝过酒。”宁元昭淡淡地说。
“喝酒?”小僧弥微有惊讶,“师叔你……你又破戒了啊……”
“与宁施主投缘,这才小酌了两杯。”天淙脸皮颇厚,还比着手指“嘘”了一声。
“何止投缘。”宁元昭哂笑,“天淙大师还认真教导了我些人生道理。”
他这话虽像夸赞,但语气凉飒飒的,有阴阳怪气之嫌。
“是么……”小僧弥察到了诡异的气氛,呐呐地回了句,“师叔从不轻易点拨世人,想来宁施主的灵性很高。”
“那是自然。”宁元昭应下,“尤其是天淙大师为爱结疤之事,真是听得人感动不已,受益匪浅。”
“为爱……结疤?”小僧弥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不由惊恐道,“师叔,你莫不是……犯了色戒吧……”
天淙若无其事弹了下小僧弥的脑壳,终是卸了他端庄的伪装,似轻佻似无奈地说:“既是和尚,自然唯爱我佛。”
他指了指脑袋上的戒疤,笑了声:“说是为爱留疤,也算不得诳语。”
此话一出,宁元昭便知,天淙与顾景懿戏耍他的事是板上钉钉。
还有宁亦舟从望烟楼查来的消息,什么滴蜡燃香,针刺鞭笞,恐怕都是顾景懿给他设的套呢。
如此大费周章,是逗他好玩么?
小僧弥见宁元昭面色冷淡,打圆场说:“师叔他惯是爱胡言乱语,宁施主莫往心里去。”
接着,他又朝天淙鞠了鞠,道:“师叔也快些回大殿吧,一会儿还需你领着皇子公主们祈福颂祷,万不可在这偷懒了。”
“皇子公主?”宁元昭意识到什么,“除了宸月殿下,还有哪位皇子在?”
“四殿下与七殿下。”小僧弥说。
顾琰也在?
自从他秋狝摔伤后,宁元昭没与他有过交集,可有时睡得不安稳时,总会想起他在草场上静看自己时的笑。
微浅,真心,琢磨不透的笑容。
诡异得很。
宁元昭说不上哪不对。
如今顾琰与顾景懿同在一处,他有点不自知的不安。
奈何他又进不去大殿……根本无法确认这点不安是否多虑……
“……走吧。”他揉了揉眉心,决定暂且不去深究莫须有的忧虑。
“小侯爷请稍等。”
天淙叫住了他。
他看向天淙,天淙在他面前站定,凝视着他的眼珠,似在观察些什么。
他同样看回去,第一次发现这和尚的眼睛竟和澈水一般,色浅而清透。
与顾景懿相同又不同。
不同的是,顾景懿的眼睛是润泽的黑,虽有着妩媚的弧度,却像某种野生的兽类,很是扮无辜的好手。
相同的是,无论清澈还是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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