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被谁惹到了,宁元昭想,是他有点难过。
“殿下。”他握住顾景懿的手腕,慢慢触及她手臂上斑驳的伤疤。
摸起来浅一些了。
不过想要彻底消弭,恐怕还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
“殿下有好好涂药吗?”他没有回答顾景懿,而是又问了这样一句话。
“有。”顾景懿说,“每天都在好好地涂。”
宁元昭奖励般吻住了他的公主。
他的手掌仍放在密布的伤痕之上,只是轻轻地放着,并不用力,连摩挲都未。
……他担心弄痛顾景懿。
——有一道突兀的新伤口横亘其上,甚至可以闻见隐隐的血腥气。
他没有问。
宁元昭这次吻得很浅,完全带着怜爱的性质。
吻过之后,他安静望向不远处被小金子逗得团团转的玄霓。这条蛇鳞片光洁,精神饱满,看起来还未遭受过痛苦。
“殿下的蛊毒,还没有发作,对吗?”他问着,实则心中已有了答案。
自他与顾景懿相处的经历推算,顾景懿的蛊毒大约一月半发作一次。
算算日子,就是这两日了。
“没有。”顾景懿埋在宁元昭脖颈间蹭了蹭,“或许今晚就会发作吧,不过到时候,阿昭就回宣正侯府了。”
顾景懿的意图昭然若揭。
宁元昭不由笑了,“不回,我陪着殿下,好不好?”
“好。”顾景懿自然不会拒绝。
-
谁想一语成谶,冬日暗淡的夕阳将将消失,蜷着的玄霓便开始出现狂躁的征兆。
小金子早早地落到了宁元昭的肩膀上,不知所措地嗡鸣。
它似是怕玄霓发狂的样子,却又想飞到玄霓身边,对蛇不可控制的痛苦予以安抚纾解。
矛盾让它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不断飞舞着朝宁元昭求助。
“没事。”宁元昭点点它的肚子,“我想它不会伤害你的,若实在害怕,便待在我身边,不管它也没关系。”
小金子显然很听主人的话,乖乖地停在宁元昭衣衫上不再乱动了。
尽管它仍然犹疑,从它颤动的翅膀间可见一斑。
宁元昭则不再管它了。
他站在床榻边厚实的羊毛毯上,撩开纱帷,无声凝视眉心紧锁青筋毕现的顾景懿。
他想,他的公主白日里还在撒娇一般请他留下,结果真到了蛊毒发作的时候,却选择默默地忍着,几乎连声音都不肯发出来。
明明他就在这里。
宁元昭用手覆上顾景懿的额头,沾到了一手潮湿的冷汗。
可怜得要命。
“殿下。”他的手指自额角滑到唇畔,而后被顾景懿用力攥住,拿到了一边。
“……阿昭。”顾景懿竭力挤出清楚的话语来,“我会忍不住……咬伤……”
顾景懿的声音猝然断开。
——是宁元昭直接按住了他的舌头,颇有些不耐烦的意味。
如果顾景懿此时清醒着,一定会看出宁元昭的不高兴,白日里未说出口的不高兴。
然而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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