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公孙瑾听到郑婉儿唤他,“公孙哥哥。”
他抬眸,对上她绝望的眼神,心口些微有些刺麻。
缓了缓他才出声道:“回去吧。”
“回哪里去?朔漠皇城?还是帝都郑家?”郑婉儿摇了摇头,“回不去了,我哪都回不去了,我也哪都不想去。”
冬日的阴郁堆积在云端,也堆积在她的眼底。慢慢的那些阴郁的情绪化作珠泪自眼角纷纷滑落,碎裂成满地的晶莹。
“公孙哥哥,那个女子,真的如传言那般?”这是重遇之后郑婉儿头次与他说起,上官莹的事情。
那人的神情随即在他脑海中铺陈。
“公孙哥哥,你喜爱她吗?”郑婉儿自他眼里看到了迷茫和迟疑,声音略略有些尖利。
“没有,怎么会,怎么可能。”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咪,倏然乍起全身的毛发,瞪大了眼睛,惶急立起。
这连串的动作让郑婉儿怆然的笑起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按捺着情绪重新在她身边坐下。
“我没有,我娶她只是因为帝君属意要我娶妻。婉儿,虽然我很想带你离开,但是我不能……”
“圣贤有云,大丈夫当顶天立地。我是公孙瑾,我是公孙应擎大将军的儿子。我有我的责任,我抛不开也扔不下,我只能选择对不起你。”
郑婉儿凝视着他自责的神情,素手轻轻覆上了他紧蹙的眉心,“不用自责,我不怪你。”
要怪就只能怪这命运弄人,郑婉儿伸手揽住了公孙瑾。
他缓了许久才伸出手轻轻回抱她,明明怀里的是他放在心尖上的想念。
但此时公孙瑾却是心绪不宁,脑海里不断浮起另一张面孔。
不管他如何冷漠对待,她总是看不懂似得,笑盈盈的面对。
就像是甩不掉的膏药,揪着他的衣袖——英雄,公孙哥哥,阿瑾哥哥,一气乱喊。
“但是,总归活下来了就要想办法活下去。有些时候,吃饱肚子是更要紧的事情。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伤心。”
那日里,公孙大将军灵前,上官莹这样安慰道。
他终是忍不住泪意,于是为了掩饰只能埋首在她颈间。
上官莹,你为什么要骗我?
指甲掐入掌心,留下尖利的刺痛,公孙瑾眼底泛起森冷的寒意。
……
天元十八年,正月初三。
朔漠帝君丢失的虎符神奇的出现在了边境的城墙之上,据说是被一只飞禽抓带着扔上来的。虎符归位,朔漠大梁暂且安定。
正月初六日,久病的公孙瑾也终于出完了水痘,宣告痊愈,自封闭的房内出来。
桃杏的案子经过一个年节,还是没有任何的进展。官府很尽心,永荣公主也时时关切。但几乎将大将军府兜底翻过了,还是没有任何的进展。
再加上有了公孙瑾病愈的事情,永荣公主一时也将至抛诸脑后了。
这几日里公孙瑾的曲溪院内人来人往显得热闹非凡,永荣公主久未见儿子,除却吃饭睡觉就一直都呆在这里。
上官莹侍立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尽职尽责的当着背景板。
公孙瑾虽然并无留在府里,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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